簡惜難以置信的盯着那張鑑定報告的結果,孩子是靳浩言的?
怎麼可能呢?她明明聽到陸欣晴和那個男醫生的話,孩子是江華的呀!
難道是她搞錯了?
不,如果她弄錯了,陸欣晴不會在靳家和她說那些話,更不會自己摔樓梯把孩子弄掉,陸欣晴做這些不就是怕孩子威脅到自己嗎!
那個孩子肯定不是靳浩言,那這張鑑定報告難道……
她遲疑的擡頭看向靳司琛,是他弄錯了嗎?
但他是靳司琛呀,沒人敢對他弄虛作假,拿一張假的報告單給他,那不是自找死路?
“怎麼會……”她目光定在那個結果上,久久難以回過神。
難怪他剛纔寧願出手把靳浩言打醒,也不拿這張鑑定結果出來,除非孩子不是靳浩言的。
靳司琛高大身軀站在她面前,俯視着坐在地上的她,抿着脣沒有出聲。
她的手抓皺了那張報告單,倏然很急的對他道:“靳司琛,我沒有騙你,我只知道孩子不是靳浩言的,結果爲什麼這樣,我……我也不清楚。”
她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,她現在只怕他誤會她挑撥離間,誣陷陸欣晴,還欺騙他。
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的話,他依舊一言不發的注視着她,眸光有些複雜。
簡惜心裏有些忐忑,他……他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樣也不相信她了?
和其他人一樣,認爲是她推了陸欣晴,從頭到尾都是她在做壞事還撒謊?
“你……你信我嗎?”
男人揹着光而站,越發顯得他欣長身軀越發挺拔,她一時沒法看清他臉上的神情,他此刻的靜默,讓她的心一點點往下落,他大概是不信的吧……
她不禁要嘲笑自己了,爲什麼那麼在意他信不信呢?
“自己能起來嗎?”
就在她的心要落到谷底,眸光也黯淡下去時,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落下。
她再次擡眸時,只見男人向她伸出了大掌,男人的手掌修長乾淨,掌紋清晰深刻,這是掌權者的手。
她微微出神,下一刻卻不知怎麼的,竟不自覺的擡手放入他掌心,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的,一用力,她就被拉了起來。
她還沒回過神,他緊接着一把將她抱起來,直接往門口走。
“你……”她下意識擡手環住男人的脖子,疑惑的看着男人冷毅挺拔的側臉,他要帶她去哪?
他像是能感覺她的目光那樣,淡聲說了句:“去醫院。”
……
醫院單人病房,陸欣晴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。
她昨天被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大出血,孩子肯定保不住了,最糟糕的是,她這次受到傷害很大,以後很難再要孩子了。
從醒來到現在,她心情無法平復,手狠狠的攥緊被單,心裏的憤恨來回翻滾。
是簡e2520db8惜,都是簡惜把她害成這樣!
病房門突然被人蠻力推開,砰的一聲把陸欣晴嚇一跳,她轉頭看去,只見靳浩言一臉冷意的走進來。
“浩言?”她驚疑的望着此刻神色陰戾的男人,小聲問道:“你怎麼了?”
砰的一聲,靳浩言一拳打在了病牀邊的牆壁上,把她嚇一大跳。
“該死的簡惜!真沒想到她那麼有本事,把小叔迷得團團轉!”靳浩言惡狠狠的怒罵,始終發泄不了胸口那股氣。
陸欣晴眸光一閃,原來是因爲簡惜,瞧他被氣成這樣,她在心裏冷笑,不管以後發生什麼,簡惜永遠別想和她搶靳浩言!
“浩言,你……”她正想說什麼,他倏然俯身,一手撐在她身側,眯着眼審視她:“你說,江華是誰?”
陸欣晴身子一僵,有股冷意從後背冒起來,他……他怎麼知道江華?
是簡惜跟他說的?簡惜是不是也跟他說了孩子的事?
陸欣晴強力壓下心中的恐慌,一臉茫然的搖頭:“什麼江華?我……我不認識啊。”
“你不認識?”靳浩言拔高了語調,盯着她的眼神十分冷銳。
陸欣晴強裝鎮定:“我不認識,你幹嘛突然問這個?”被子下的手捏緊。
“那麼孩子呢?你懷的那個孩子是誰的種?是我的嗎?”不得不承認,簡惜說的那些話到底還是影響了他,他變得疑神疑鬼,如果陸欣晴敢背叛他,她就死定了!
陸欣晴差點被控制住在他面前表現出驚慌,心裏已經亂了,還要故作憤怒的道:“你……你怎麼能懷疑我?你看看我現在變成什麼樣了?孩子沒了,醫生說我以後都要不了孩子,是簡惜……她把我害成這樣,你爲什麼還來我傷口上撒鹽?嗚嗚……”
她說到後面竟悽悽慘慘的哭起來,好不可憐。
她邊哭邊哽咽道:“浩言,你爲什麼聽簡惜胡說八道,她害死我們的孩子,現在又想挑撥離間我們,她就是想拆散我們!”
她的淚掉落他手背上,看她哭得那麼傷心,蒼白的臉透着虛弱,靳浩言一瞬間回神。
他狠狠的往自己的腦門上拍一巴掌,他是瘋了嗎?
他怎麼能因爲簡惜一句話就懷疑欣晴?
她說的不錯,簡惜害死他們的孩子,想推卸責任故意說那種話挑撥他們,他差點上了簡惜的道!
靳浩言深吸一口氣,恢復理智後,不無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裏:“好了,不哭了,是我的錯,我不該懷疑你。”
陸欣晴靠在他懷裏,梨花帶淚又十分柔弱的低聲道:“不,不是你的錯,是簡惜,她纔是罪魁禍首。”
靳浩言眼底閃過陰冷:“對,是那個該死的簡惜!你放心,我一定不會放過她!”
靳司琛送簡惜到醫院後,馬上讓醫生檢查了她的脖子和喉嚨。
這會,醫生已經開好了藥給她,她只要回去按時服用,過三四天就會好了。
簡惜倒是沒想到,他急着帶她來醫院是爲了檢查她的傷。
簡惜領好了藥,此時準備和他離開,走到門口的時候,她倏然想到什麼,腳步慢了下來。
走在前面的男人回頭看她,眉宇輕蹙:“怎麼了?”
她咬了咬脣,遲疑道:“那個……我自己回去可以了,集團裏那麼多事情等着你處理,你去忙你的吧,不用管我。”